一只谁

茕茕 cp离光

梦懒惰。:


高亮!邪教,慎。
cp离光
顺便表白b站产离光粮的剪刀手大大,抓狂的疯
除了官配外,我最喜欢的邪教就是这对和乾坤了😂




陵光时常会做梦。
梦里有时他是睥睨天下翻云覆雨的至尊之位。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然而命途多舛,终是国破。有一人站在猎猎战旗前,茕茕孑立,看不清面容,“我说过我会让你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的。”
有时他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出游偶遇一人抱箫回眸,依旧看不清面容,那人说“与君初识,竟似故人。”
只是,终究是梦啊……
他既不是天子也没有生在富贵乡。他只是一个孑然一身无名无姓也没有任何记忆的孤儿。所幸八年前得遇一人,待他亲厚如弟。那人好心收留了他,并为他取名陵光,让陵光唤他“阿离”。
那日,山雨滂沱。陵光久归山林,靠着熟悉山间小道,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人。离开时,却被拦了住。
“少年郎,你救我性命,我怎能见死不救?我本是终南山上修行之人,你命里有劫,前两世,你未能幸免,为妖物所害。因你上一世阳寿未尽而亡,因此多了八年阳寿尽数补在今生。今年是八年中的最后一年,那妖物必定蠢蠢欲动。此符可救你一次,切记一切小心。”
陵光听得茫然,回想起那些奇怪的梦中总会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还是懵懵懂懂得将符收入怀中。


慕容离是一只山中兔。千年前他国破家亡,以身殉国。机缘巧合下,魂魄与经过的白兔合二为一,他因此被迫游离在人间。怀着满腔恨意,他最终杀了那紫衫的君王祭奠满室亡魂。只是多梦的季节总有故人踏着月色姗姗而来,入他梦中。恍然回首,他孑然一身,竟已走过了百年。
旧日的仇怨催促着他又一次在陵光转世后刻意的追寻而来。而第三世,他甚至在陵光出生时便找到了他,妄图将他扼杀于呱呱婴孩时。
只是,这一次他失败了。慕容离索性就隐了身形时时跟在那孩子身边,直到陵光十岁时家里被山匪所屠。慕容离认定陵光的性命为他所有,因此出手在屠刀下救了泪眼婆娑的小陵光。那时,他看着陵光跪坐在父母的尸身旁,哭的声嘶力竭。这天大地大,他终于和自己一般茕茕孑立,无依无靠了。慕容离走到他身边,将他抱起,不动声色的念了句咒语,将陵光所有的记忆统统抹去。也罢,在我能够取你性命之前,就暂且将你养在身边吧。
一念之差,这一养便是八载春秋。
多少融融春光与夜雨芭蕉都淋淋漓漓成相拥而眠时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在某一日的新雨过后,陵光归来,像往常一样坐到他身边,春水眉眼,艳若骄阳,灼灼望着慕容离不沾烟火的面容。


陵光坐在慕容离身边,怀中的符咒却突兀得发出异光,直直射向慕容离。二人俱是一愣,只这一霎的空滞,慕容离便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倒在了地上,素来不曾离手的箫也掉落在地上顺势滚了几圈。陵光呆呆得站在那里,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茫然无知。慕容离抬起头,唇畔的血沿着下颚蜿蜒而下一点一滴沾上他纤尘不染的衣衫,晕染开触目惊心的红。陵光这才回神,想上前扶起他,却在对上那人清冷的眉眼时,生生停了下来。
那双眼眸是暗红色的……
他与他就这样沉默了下去,宴宴总角却是粉饰太平的谎言。那个道士说慕容离是来要他性命的。陵光望进他的眼眸中,竟无端的生出多少妖异与魅惑,与那个总是清灵澄净的慕容离判若两人。他看着面前受伤的妖,不知所措起来。


慕容离看着陵光,淡淡开口“怎么,你怕我了?”心底不知何处竟泛起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酸楚,他终于还是发现了,料想此刻他或许在想如何摆脱自己这个妖物吧。他慕容离孑然而来,到头来,也不过是笑话一场,孤身而去。早知如此,他何必当初自负救下陵光呢,又何必有这八年相伴相守遍尝人间冷暖?
陵光听了他带着淡淡嘲意的话,红红的眼眶终于抑制不住,流下泪来,将怀中的符撕了个粉碎,毫不犹豫的上前扶起慕容离。“你是……来要我性命的吗?”陵光言语似乎有些哽咽,带着一点点的小心翼翼为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慕容离任凭他手忙脚乱的扶起自己,“那你为何还靠近我?”
“你要取就取吧,我的性命本来就是你的。”陵光眼角含泪,却倔强的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你来取吧,阿离。”
下一秒却被挣开了手强硬的抱住,“陵光,够了。”一句叹息,释怀了这百年孤寂。慕容离嘴角勾起小小的幅度,似那千年难逢得一回的佳品昙花,动人心魄,华光潋滟。
……
故事戛然而止。


黑白棋子歩于桌案前。有人慵懒的靠在一边逗弄起脚边的白兔,问着对面的蓝衫君子,“你就不好奇结局吗?”
温良的公子闲闲扣着棋盘,声音清朗,如潺潺溪流,从善如流的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那只妖因为自身怨气被化解了。灵与白兔分离,来不及告别就被迫进入轮回去了。”
“你只说了那妖。”
他将白兔小心抱入怀中,执起一枚白子步于棋局中,开口道,“少年与妖终其一生再也无法相见。自然是郁郁寡欢,孑然一身,这有什么好说的。好了,该你了。”
他将这十载春秋一笔带过,轻描淡写的掩尽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故事。
也许他也未曾想到诉尽衷肠时,便只剩茕茕孑立的萧挲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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